青玉兽面壶
在玉雕厂21年,因为干活太拼命,刘忠荣的手腕受到损伤。玉牌虽然是在方寸之间做文章,但和炉瓶却有着某种相通的地方。1994年,刘忠荣义无反顾地“下了海”,同时彻底告别炉瓶,向玉牌转型。炉瓶的原料常常重达几十公斤,刘忠荣深知,这条路他注定无法走得太远。这是深思熟虑之下的决定。同时,在对市场的考察中刘忠荣发现,白玉杂件和牌子销路最火。对自己的刀工有十足信心的刘忠荣最终选择了白玉牌作为自己的主攻方向
现当代玉工系列之上海工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刘忠荣已经在玉雕界名利双收,但他却嗅到了一丝危机的味道。首先,他耳闻目睹上面三代老师傅空有一身好技艺,退休之后却没有经典作品传世的遗憾,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要走这样的老路;其次,当时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拂到了玉雕界,刘忠荣想飞出一片更广阔的天地
大家简介
《竹林七贤》 沪作登字 -2012-F-00027165
为此,他甘当“吃螃蟹”的第一人。而今,五十有六的刘忠荣仍然奋战在玉雕的第一线,同时,他又以一己之力扛起了“玉雕维权”的大旗。他深信:玉雕行业目前的种种乱象皆根源于人们知识产权观念的淡薄。破釜沉舟般彻底告别炉瓶后,他从头开始学习制作白玉牌,并在10年之后再度将玉牌工艺推上了一个崭新的高度。刘忠荣14岁入行,30岁出头就评上高级技师职称,却选择在“红得发紫”的时候“下海”
文、图/金 叶
凭这张习作,14岁的刘忠荣得以进入上海厂工业中学,并在三年后进入上海玉雕厂,从此和玉雕结下不解之缘。刘忠荣记得自己好像交了一张工农兵的画像。刘忠荣从小爱画画,小学毕业时,老师有一天让大家交一张绘画的习作
代工玉雕大师祸乱艺术市场
刘忠荣,1958年出生于上海,现为中国工艺美术大师、高级技师、高级工艺美术师、上海市领军人才
器皿制作一向被认为是玉雕的最高境界,上海玉雕厂的炉瓶车间更是翘楚。老先生所有的设计都是独一无二的,“原创性”的种子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深植刘忠荣的心田。在上海玉雕厂,刘忠荣被分到炉瓶车间。刘忠荣进厂时,他快80岁了,统领设计工作。而且当时的上海玉雕厂大师云集,其中对刘忠荣影响最大的一位师傅是有“南玉一怪”之称的刘纪松
玉戒
洗尽铅华的刘忠荣真的让自己一沉到底:他几乎是以市场上最低的价格接来料加工,只要是买家说得出来的题材,他都想办法给做出来。今天回望,刘忠荣并没有觉得这段玩命般做来料加工的日子不堪回首,“我很清楚自己是谁,在最艰难的时候也对自己有非常清晰的定位。”
到国务院紫光阁领奖,长一张娃娃脸的他混迹于五六十岁的老行尊中间,被人开玩笑般地诘问:“你这个小赤佬也来领奖?是不是搞错了?”。1985年后,刘忠荣连续三届荣获“上海市劳动模范”称号,并成为“上海十大青年技术精英”之一。1989年,31岁的他评上高级技师职称,是当时全国最年轻的高级技师
但他对藏家却有了要求,那就是他们一定要真心懂玉和惜玉。“而如果是想从这里面捞一笔的‘庄家’,无论他有多少钱,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他甚至要对玉牌的最终去向有所把握,并坦言,对“放得住”,甚至有意在百年之后将所藏捐献给博物馆的藏家会格外欣赏。现在,刘忠荣每年只做三四件白玉牌,不求数量惊人,但求无愧己心
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刘忠荣抨击玉雕市场愈演愈烈的抄袭现象——
天赋加上勤奋,刘忠荣很快就练就了一手玉雕的好技艺。1984年,他创作出“青玉兽面壶”,采用多层次的纹饰变化和纹饰布面手法,将兽纹有机地刻画于壶面,粗犷而细腻,具有威严且活泼的视觉美感。刘纪松很欣赏刘忠荣,不只是因为这个17岁的少年很聪明,更因为他的刻苦。可以说除了吃饭和睡觉,刘忠荣所有的时间都泡在车间钻研技术。1979年,他创作的“百佛炉”为日本国立横滨博物馆收藏
三十岁出头 已是全国最年轻的高级技师
他将层峦叠嶂的中国山水画构图搬到玉牌上,在方寸之间展示幽深又气势磅礴的山水意境。2004年至今,是刘忠荣的黄金创作期。同时,刘忠荣考虑到当代的玉牌承担了更多把玩功能,更强调手感,于是将白玉牌的厚度从不到1厘米做到1.2厘米甚至2.5厘米,还从两面雕发展到对玉牌进行六面围雕。刘忠荣用10年的时间为自己积累了第一桶金,也为自己“买”到了一张进入自由的艺术殿堂的“门票”,走上了更具现代感和原创精神的表达之路。他改变了子冈牌传承几百年的6cm×4cm×0.9cm形制,在他的刀下,玉牌不再是一成不变的平板模样,而是有了弧面和抛线
从炉瓶到玉牌 破釜沉舟的转型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