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宗时期(1265-1274年)
造成通货膨胀
引起米价、田价及物价的上涨。南宋的通货膨胀始于宁宗开禧年,因为宋金作战,军费损耗极大。而到了嘉定年间,每于会子发行过多,政府另外发行新会子,以旧会子二换易新会子一的比率,收兑旧会
淳熙三年(1176年),会子每缗又可兑换到铜钱770文以上,淳熙末年,浙江、湖南一些地区甚至“军民不要见钱却要会子”的现象。除此之外,政府还出卖官爵、度牒、官田甚至实物及有价证券来收兑会子,“支拨度牒五万道,四色官资付身三千道,紫衣师号二千道,封赠敕诰一千道,副尉减年公据一千道,发下诸路监司、州郡广收”(《续文献通考·钱币考》)。淳熙元年(1174年),流通中的会子数额高达2400余万缗,币值大跌,政府再次以金银铜钱收兑会子。为稳定会子的货币信用,政府规定百姓向官府交纳税赋时,以“钱会中半”(即以铜钱与会子搭配份额)的办法,并取得了较好的效果,会子的币值逐渐回升。隆兴二年(1164年),临安府米价每升仅25文左右(《宋会要辑稿》食货卷63),乾道初,米价增至每升50文铜钱
理宗时期(1225-1264年)
至今父老痛之……”(俞文豹《吹剑录外集》)。到端平年间,这种楮轻物贵的现象更为严重,“谷贵尤艰于和粜,楮轻尚费于称提。理宗于公元1225年即位,改年号宝庆。到了淳 宝祐年间,因农田失收恶性通货膨胀引起的物价飞涨,不但未能遏止而且更为严重。“嘉熙庚子(1240年)大旱,京尹赵存耕科敷巨室粜米,始官给三十六千一石。未几,粒价增四五倍,豪民百姓破家荡产,气绝缢死者相踵。因通货膨胀而造成物价急剧上升的问题,在端平年间无法解决。钱币久壅而未通,谷价方踊而未艾”(洪咨夔《平斋文集》卷14)。宝庆年间承袭嘉定遗留下来的通货膨胀,物价不十分昂贵。凡此数端,莫非当今之急务。到了嘉熙年间,水旱为灾,农田失收,米价腾贵,而其它百物亦受米价影响,而一致上涨
早期的会子,由临安府印造,有10万缗铜钱作为发行准备金。绍兴三十一年(1161年)二月,政府成立行在会子务,并委派户部侍郎钱端礼主持该事,“仍赐左帑钱十万缗为本。”因此,会子在立界之初,币值坚挺,会子与铜钱的比价基本上保持在每缗值770文左右。为了维持纸币的信用,政府遂用白银1000万两专门来收兑会子,以后在乾道四年(1168年),又出内库白银200万两,将收兑来的会子焚毁处理。乾道以后,会子发行额大增,而会子的发行准备金却分文未有增加,故会子的价值低落,二、三界会子每缗值铜钱600文
钱难得,则以物售钱,而钱重。且未有楮之时,诸物皆贱。钱易得,则以钱售物,而钱轻。楮愈多,则物愈贵;计以实钱,犹增一倍。复添楮以佐钱,则为贸通之用者愈多,而物愈贵”。南宋时期学者戴埴,曾经在其的著作《鼠璞》中,用货币数量学说来论述纸币发行与通货膨胀的关系,“钱多易得,则物价贵踊,此汉唐以后议论也,……今日病在楮多,不在钱少,如欲钱与楮俱多,则物益重矣。盖古贸通有无,止钱耳
纵观宁宗嘉定年间的物价,比前代有较大的增加,这时期的纸币发行量已达二亿三千万缗,但是与后期的恶性通货膨胀相比较,还是十分轻微
物价增升的情况,大致可分为三个时期
宁宗时期(1195-1224年)
淳熙三年(1176年),户部令三界、四界会子各展期三年,以后,乃至展期十年、二十年之多者,新旧会子同时流通,无形加剧了流通中货币的膨胀。淳熙十六年(1189年),临安府会子一缗尚值700余文铜钱,至宁宗庆元元年(1195年),会子每缗跌至620文,嘉定三年(1210年),会子一缗只值400余文,端平三年(1236年),刚发行不久的十七界会子,每缗仅值300文,到宝 年间(1253-1258年),十八界会子每缗只能兑铜钱192文,至德 元年(1275年)“以更易关子以来,十八界二百不足以贸一草履,而以供战士一日之需 ……饥寒窘用,难责死斗。”(《桐江集》卷6)。“楮以太多而贱,楮以太多而轻”(《真文忠公文集》卷18)
贾似道“造金银见钱关子,以一准十八界会子之三。咸淳初年,度宗采用佞臣贾似道建议,发行一种新的纸币──“金银关子”(见钱关子),“使物价涨升到新的高度,达到南宋时期的最高峰。“先帝(理宗)宫车晏驾,四海臣民,方举首企俟新政,似道乃敢于矫诏废十七界会子,而行关子,以楮贱,作银关,以一准十八界会子三。关子行,物价顿踊”(《宋季三朝政要》卷3)。物价踊,楮益贱。关子之不便于民,匪但川蜀荆襄为然,吴越闽广俱不便也”(区仕衡《九峰先生集》卷1)。其关子之制:上刻印如‘西’字;中红印三,相连如‘目’字;下两傍各一小长黑印,宛然一‘贾’字也。出奉宸库珍货收弊楮,废十七界不用
闯之主计主臣,岁入之数,不过一万二千余万,而其所出,乃至二万五千余万,盖凿空取办者过半,而后仅给一岁之用,其取办之术,则亦不过增楮而已矣。呜呼!造币以立国,不计其末流剥烂糜灭之害,而苟然以救目前之急,是饮鸩以止渴也”(高斯得《耻堂存稿》卷1)。对于南宋政府采取大量印造纸币,来维持国用的措施,不少大臣更是力陈其弊。“主兵,大臣之责也,国家版图日蹙,财力日耗,用度不给,尤莫甚于迩年
欲节费,自省兵始。而朝廷有识之士纷纷呼吁建议:“欲重楮,自节费始。军实核而不滥,边衅窒而不开,谨之重之,皆以高孝两朝为法。金亡以后,端平元年(1234年),又屡与蒙古军队作战,长期的战争使得国库空虚,财政窘迫,政府为了筹措军费,除了增加百姓的税收外,再就是采取通货膨胀的政策,加紧榨取人民的血汗钱财,为维持摇摇欲坠的封建统治服务。南宋自宁宗开禧年(1205-1207年),朝廷命韩 胄率兵伐金,嘉定十年(1217年),宋金之间又进行了长达十余年的战争。此救楮币之第一义也”(王迈《癯轩集》卷1)
对物价的影响 绍兴六年(1136年),政府废止交子以后,暂时放弃了发行纸币的打算,直到二十余年后才重新在临安府发行纸币。南宋会子发行初期,由于政府措施得当,发行谨慎,尚能维持其币值。在乾道四年(1168年),议定立界限额发行会子,“三年立为一界,界以一千万缗为额”(《宋史·食货志》卷181)。当时宋孝宗曾对大臣说过:“朕以会子之故,几乎十年睡不着”(洪迈《容斋三笔》卷14)。绍兴三十年(1160年)二月,“初命临安府印造会子,许于城内外与铜钱并行,至是权户部侍郎兼知府事钱端礼乞令左藏库,应支现钱,并以会子分数品搭应副。一代帝皇对发行纸币如此重视,从中可见封建统治者对纸币发行的小心态度。自乾道四年第一界会子发行之后,各界会子的发行虽有定数,但从淳熙四年(1177年)。起初,纸币并无分界发行的制度,随着会子发行量的逐渐增多,也为了防止伪钞的流通,政府改革会子的发行制度。盖权户部侍郎钱端礼主行之,仍赐左帑钱十万缗为本,初命徽州造会子纸,其后,造于成都”(《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187、卷188)。从之。东南会子自此始。”“置行在会子务,后隶都茶场,悉视川钱引法,行之东南诸路,凡上供军需,并同见钱,仍分一千、二千、三千,凡三等
“承平时,钱重物轻,本业俱举,故粒米狼戾之价,与今率不侔,而田之直亦随之翔庳。其后人益众,物益贵。上田得米三斗,斗五十钱,不过直百五十钱。岁饥,租税皆免,而和 籴不免,至今为膏肓之疾。而转运司常守旧价,不肯复增;或更折以茶布,或复支以折变。又熙宁八年八月戊午……一贯钱典得一亩田,岁收米四五六斗;然常有拖欠,仅如两岁一收。而今收堤岸所率,每亩二百钱,有千亩田,即出二百千,如何拚得?观太平兴国至熙宁止百余年,熙宁至今亦止百余年,田价米价乃十百倍蓰如此!”。当是时,人稀物贱,米一斗十余钱,草一围百钱,民乐与官为市。……太宗平河东,轻民租税,而戍兵甚众,命和籴粮草以给之
“自边烽未撤,楮券印造之数,不啻数十倍。循至于今,楮价之损,几不可言”(《杜清献公集》卷9)。昔也,楮本以权钱之用;而今也,钱反无以济楮之轻,钱日荒而楮日积。而钱监所铸之钱,比祖宗盛时,仅二十之一,上下百费,悉抑于楮。货币的发行有一定的自身规律,流通中的纸币供给量过多,其本身的价值必然下跌。端平初,谋国者不思所以变通之宜,而但拘以一易一之说
视而弗救,长此安穷。“宝祐二年(1254年),更印银会,以一当百,一时权以济用,将以重楮,然自此而楮益轻,盖楮之纸昂,物亦随之,楮之轻,物之贵也。籴价去春每石仅二千引,今每石五千引矣,其它百货增长者称是”(李曾伯《可斋续稿后》卷3)。自称提之屡更,圜法为无用。急于扶楮者,……不思患在于钱之荒,而不在于钱之积,夫钱贵则物宜贱,今物与钱俱重,此一世之所共忧也”(《宋史·食货志》卷180)。“(淳祐)八年,监察御史陈求鲁言:议者谓楮便于运转,故钱废于蛰藏。姑举一二言之,银价去春每两仅三千引,今每两七千五百引矣。楮之立价非不重,而印造乃愈多,物价乃愈甚,支用乃愈不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