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中原官服用色彩分等级的制度也影响了辽国衣着色彩的等级,这是中原文化和草原文化相互交融的结果。辽代壁画所见中原文化对契丹的影响。朱熹在谈及宋代服装的渊源时指出:“今世之服,大抵皆胡服。如上领衫、靴鞋之类……”由于“胡服”的“便身”和“简易”,使其逐渐流行起来。契丹族服装作为一种“胡服”,对中原服装也有影响
辽代壁画反映的契丹族多神崇拜
除了中原文化的影响,辽墓壁画中还出现西方文化的影子,如权杖。有关契丹文化的史料不多,加上其本身文字遗失,现存的绘画又少,很难完整再现辽文化面貌。辽墓壁画为我们了解辽代契丹族风俗民情和历史文化提供了难得的形象资料。在中国考古史上,除了三星堆文化出现权杖外,这应该是第二例。该壁画现藏赤峰市博物馆
哈拉哈达棺材沟辽墓《奏乐图》中奏乐者的帽子上还插着红花,有的插着羽翅之类,帽子有二脚系于帽顶。辽墓壁画中,很多人物裹头巾、戴纱冠,例如炮楼山辽墓《执钺侍卫图》,黄家营子辽墓《出行仪卫图》《备餐侍仆图》《出行图》,滴水壶辽墓《备茶图》等女性也有戴帽者,例如炮楼山辽墓《起居侍女图》
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不仅对辽国政治制度产生了重要影响,还对其建筑以及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有影响。在黄营子沟辽墓尸床立柱门拱屏风图上,其柱、斗拱全是中原的建筑结构。内蒙古赤峰博物馆有一幅辽墓壁画,所绘殿帐用木为柱,反映出契丹民族吸收了中原的建筑风格。辽开泰七年(1018年)陈国公主驸马合葬墓“其墓门屋檐构造又仿汉族建筑形式”,反映出契丹和汉族之间的文化融合。特别有趣的是柱子用了中原磁州窑瓷器的黑白剔花工艺作装饰,图案为缠枝牡丹莲花纹
辽代壁画中的契丹族服饰
广德公辽墓壁画中的龙形象套用了中原五代时期龙的形状,而其《玄武图》也和中原的一样,反映了辽文化所受中原文化影响之深。契丹皇帝也认为自己是龙的化身,照搬中原龙的形象。龙作为皇帝的化身,在汉族文化中一直存在
契丹人使用腰带,其上者称为“徐吕皮”,光滑可鉴。今人朱瑞熙等人著《宋辽西夏金》一书中比较详细地记录了辽人服饰,例如辽皇帝朝服叫“实里薛衮冠”,为络缝红袍或锦袍;臣僚朝服叫“盘紫”,为紫窄袍;公服称为“展裹”,著紫;吊服为素服;田猎服乃擐(huan)甲戎装,左衽,黑绿色,臣僚便服叫“盘裹”,为绿花窄袍。贵者披貂裘,贱者羊、鼠、沙狐裘。在现有出土的壁画中没有发现“中贮发一总”的辽官员形象,所谓“中贮发一总”的人物都是平民、侍者,非当官者。辽代制服,皇帝和南班汉官着汉服,太后与契丹大臣着契丹服。女侍者却没有使用“徐吕皮”之类稍高级的腰带。可见宋绶认定的“中贮发一总”是辽官场流行发型的说法不确。“徐吕皮”即黑斜喝里皮,是回纥野马皮之意,十分珍贵,在滴水壶辽墓壁画中的《备餐侍仆图》《出行图》《备茶图》以及炮楼山辽墓《棋娱侍卫图》中都可见男侍者使用腰带,腰带上有饰物,像是玉、铜之类经雕琢后镶嵌上去的。北宋天禧五年(1021年)宋绶出使辽国后谈到辽官员服饰时说:“毡冠,上以金华为饰,或以珠玉翠毛,盖汉魏时辽人步摇之遗象也。这样的发型见于辽东陵壁画《契丹人狩猎图》(摹本),林西县辽墓《牧马图》的牧童发型,查干哈达嘎查壁画《敬食图》《梳妆侍奉图》《备餐图》中侍者的发型。而发掘的辽代契丹墓,壁画中人物多剃去顶发,或四周留短发而双耳边为长发。或只留额前左右各一绺垂于耳前。辽太宗时(927~947年)始定“衣冠之制”,分朝服、公服、祭服、常服、田猎服、吊服。额后垂金花织成带,中贮发一总。”因此认为“中贮发一总”是当时官场上的流行发饰
辽代创造出了灿烂的草原文化。辽王朝是我国古代北方由契丹族建立的一个少数民族政权,立国于公元916年,1125年为金所灭,历时209年。从发掘出土的辽墓葬壁画看,其内容反映了中原文化的影响,同时也有其自身特点
内蒙古敖汉旗皮匠沟1号辽墓墓门西侧的苍穹顶下部就有一幅《打马球图》。中原的竞技活动在辽壁画中也有反映,如汉族的围棋和双陆棋等竞技项目。打马球又称“击鞠”,中原唐宋时期盛行,其在辽墓壁画中也有反映。值得一提的是马球运动
另外墓内四周和穹顶均有色泽鲜艳的壁画,内容有《乐舞图》《奏乐图》《起居侍奉图》等,虽历千年,保存较好,是研究辽代契丹人宗教习俗的宝贵资料。辽代契丹的神灵还有火神、路神、军神等,皇帝亲征,立三神主祭之,“每出征,必祭其神,以祈多获”。在白彦尔灯辽墓出土的门神上身赤膊,右手拿剑,鬼脸,凶神恶煞,和中原唐墓出土的镇墓兽很像。兴宗每万机之暇,与师对榻”。“师事”的高僧,“凡上章表,名而不臣。但无具体门神名,和中原门神略有不同。辽代契丹人崇拜太阳神,在巴林左旗白音乌拉乡白音罕山的韩匡嗣与其夫人合葬墓中有体现,墓顶有《祥云瑞鹤图》,图正中有太阳,太阳中龙凤各一,太阳边上有莲瓣,祥云瑞鹤围绕着太阳飞翔。同时,契丹人“好鬼而贵日”,以东向为尊,举行大典“祭告天地,日神,惟不拜月”。辽兴宗“尤重浮屠法,僧有正拜三公,三师兼政事令者,凡二十人,贵戚望族化之,多舍男女为僧尼”。此墓位于赤峰市巴林左旗哈拉哈达棺村沟,墓甬道顶部画有《凤凰向日图》,凤凰围绕着太阳飞翔,太阳四周用朱砂绘出四射的火焰。太阳图中用太极阴阳填色,应是受到中原道教影响。辽代民间也设有门神。辽代佛教极盛。解放营子辽墓壁画上的形象应为路神和火神
韩匡嗣墓壁画《出行图》中两个侍者着鞋。契丹人使用回纥獐皮,糅以卤沙,用以为靴。例外的是黄家营子辽墓壁画《出行仪卫图》中的军士是和宋军士一样打着绑腿不着靴。辽墓壁画中的人物大都着靴,只是靴的颜色不同
辽墓壁画中的人物衣着可谓色彩斑斓,有红、黑、灰、淡黄、紫红、淡绿等色。贵族衣服上使用了大量刺绣和绘画,有缠枝花卉、水鸟、莲花、团绣花鸟动物等纹饰
二八地辽墓壁画中绘有花卉双鹤和盆景,在黄营子沟辽墓尸床屏风上也画了6幅花卉盆景。辽处北地,天气寒冷,花卉生长期短,故辽国人对鲜艳的花卉非常喜爱,把花卉搬上壁画,着上五颜六色,想永留墓中。花卉品种多生在南方。赤峰市博物馆藏辽墓壁画中有一幅把南方的竹子和类似棕榈树的花木也搬上了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