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品
“这是经商做买卖的招牌,可见当时日本军事侵略和经济侵略是同时进行的。”付和成在收藏时更注重藏品背后的意义。挂在墙上的两块长方形牌匾,是他前些天刚从偏远的乡下运回来的。“五年间跑了三趟。”最初发现这块牌子是在一个叫“鹿道”的火车站附近的一户农家,当时那两块牌匾被嵌在地下用来排水。付和成收集到的日军侵华证据,涵盖了当时生活的各个方面。他坦言,得到这两块牌匾并不容易。牌匾均为铁质,喷着油漆,上面为日文
付和成,58岁,这个“侵华日军罪证展览馆”里的几千件展品,是他一生心血的汇集
到小编采访时止,付和成的展馆参观者已达9000多人次,震撼是大家的普遍感受。人们的震撼来自两方面:一是日军野蛮侵略的卑劣行径和前辈共赴国难的慷慨悲歌;另外便是馆主付和成收集这几千件罪证的不俗经历
这是日本士兵的身份牌,每个士兵都有一个牌,对应一个号码。”付和成手托这串小牌,表情凝重。为不义的侵略战争客死他乡,是他们咎由自取。”。这些牌是附近农民在田野里偶尔拾到的,应该是鬼子全军覆没或者伤亡惨重时,来不及从尸体上摘走而留下的。像铜钱一样大小、薄厚写着符号的小牌,是付和成展品中最小的物件之一。这样的小牌老付收集了一串,用线绳串着,静静地放在那里。“别看这东西小,每一个都是一个生命。他介绍说,如果日本士兵阵亡了,身上的身份牌会被收走。“一个小牌就是一具白骨,日军的侵略战争不但给中国人民造成了巨大伤害,也给他们自己带来了很多痛苦
直线不行,那就“曲线救国”。付和成打听到车轮主人的爱人在某厂上班,便找朋友介绍前去认识,之后试图通过主人的爱人打开缺口。这次虽沾了一层熟人关系,依然没有奏效,对方只是把拒绝的话没说得那么生硬
1997年,付和成得知乡下某村的张姓村民家中有日本人留下的车轮子,便欣然前往。当谈到收购时,车轮主人的脸变了。“想买不卖,出去出去!”吃了闭门羹,这让付和成很难堪。见到东西后,付和成喜出望外,凭多年的走访各地的见识,他断定这是日军的炮车轮子
一件东西六、七年也弄不来
“这个唱片和与之配套的老式日本唱机是我早期藏品的代表。”。在展品中,日军军事侵略的罪证最多。“唱片的中轴部分是站在炮楼前站岗的日本兵,手里拿着刺刀,下面是一些简单的日本文字,这是典型的日本军国主义的宣传品。”付和成说,唱片里存储的曲调和声音,是以军国主义领土扩张为主要内容的狂妄之言。其中一张现在仍可放音的日本唱片被放在了醒目的位置
” 这个东西卖吗?多少钱?”“不卖,这是展览品!”9月18日这天,一个衣着笔挺的年轻人走进位于宁安市的一家免费参观的“侵华日军罪证展览馆”,凝神注视着一张见证日本侵华的老唱片问,得到了“馆主”付和成的否定回答。“不可思议,您一个人拥有一座展览馆。”虽然没买成,年轻人出门时还是向付和成竖起了大拇指,“大叔,我真佩服您!”
“这是一项和收藏牟利完全不同的工作。”刚着手做时,付和成就感受到了压力。“最初收集这些东西苦于没有门路,偶尔得到一些线索,想把东西收到家中也很难。”如今坐在展品堆里,付和成感慨:一件东西,七、八年也拿不到是常事
“那时候我家卖大绳,鬼子需要大绳就去抢,买卖根本无法维持。”小时候,付和成在母亲的口中得知了很多关于日军胡作非为的故事。付和成的先辈在日本侵华时曾在宁安当地做买卖,生产资料、生活用品都经营过。当时店铺经常遭到日本兵的洗劫
“日本的奴化教育想奴役我们中国,妄想!”这是当地一位初中生参观后写下的留言。放下日本牌匾,老付翻开一本日伪时期的小学教材,里面赫然印着一个双手举刀耀武扬威的日本兵,“很多人看了都觉得心里堵得慌。”付和成告诉小编,来参观的学生特别多
小到炸弹的引信,大到炮车的车轮,付和成的收集专题事无巨细。一些来访者也承认,付和成展出的东西在一些大的博物馆也没有见过。“展品多得有些超乎想象。”当地一位参观展览的官员如是评价
那一年,付和成30岁
几经周折,付和成用最心爱的几张高价邮票换来了唱片,从此开始了专业收集日军罪证。年轻时,老付就是个喜欢收藏的人,最初是集邮。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看到了日本军队的老唱片和唱机,仔细考察后他发现这是日军侵华的铁证,随即着手收藏
在100多平方米的展厅内,2000多件日军侵华罪证紧凑地摆放在一起。在门旁的地面上,用机枪子弹壳摆着“勿忘国耻”的字样,弹壳字对面墙上挂的是展览的前言。付和成的展览馆很简陋,“东西摆放得太密集了,有点像仓库。”一位参观者指着叠放在一起的日军钢盔说
回复他的理由是:东西是我父亲留下的,属于我们哥几个,自。从见到那对炮车轮子起,付和成害了“相思病”。一年中去主人家拜访了三次,主人看他如此执著也有了些敬意,便不再让他吃闭门羹,可收购车轮子的事还是免提。一年不行两年,付和成锲而不舍,一连坚持了五年,对方仍旧不肯出售
老付承认,展馆里的东西只是他藏品的一部分。展馆太小,像仓库一样摆放展品也不能容纳下付和成的全部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