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梅界人士都知道杭州有许多赏梅胜地,而且知道杭州西湖的小孤山有许多梅花,那里有放鹤亭及林和靖先生墓,北宋时代的著名诗人林逋(即林和靖)就长眠在那里。当年他在此植梅,写过不少咏梅佳句,还因“梅妻鹤子”的佳话传说而闻名古今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这段文字既抒情,又合乎常理的把长久以来关于林逋终身未娶,在孤山隐居以梅为妻,以鹤为子的传说,用以上事实作了澄清,纠正了过来,为林和靖先生还了正常人的人情味……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牡丹之于梅花,犹如人臣之于隐士,犹如儒学之于道家,犹如“达者兼济天下”之于“穷者独善其身”。暗香浮动的时候,疏影横斜了,月色昏黄了……”。“舞鹤不归,梅花依旧。孤山自古多梅,今亦如是,中国人选国花,选来选去离不开牡丹与梅花。牡丹虽为国色天香,大富大贵,倾国倾城;然梅花无双之品,冰肌铁骨,清高傲雪,孤芳自赏,最对中国士大夫情怀,故梅兰竹菊四君子中以梅为首。中国千年王朝,固有代代忠臣良将为楷模,也有代代山林中高士贤人,在晋有陶渊明,在宋便为林和靖了,这里面寄托着怎么样的人生理想啊?问孤山梅花,花不语,唯暗香在浮动,暗香在浮动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尊。”
至于林逋“无妻无子”、“以梅为妻、以鹤为子”的说法,完全是一种传说,是一个佳话故事而已。这里要提请注意的是:当今杭州的作家、茅盾文学奖的获得者王旭烽女士在其江南知性之旅第二集《绝色杭州》一书里,特地写到了“处士林和靖”,她在文章中有这样一段很有意味的话:。尤其是今天在我们全国梅界,更要弄清楚这一历史上的传说和故事
直到今天,很多人都知道“梅妻鹤子”的故事,就连我们现在的辞书——《辞海》关于“梅妻鹤子”条目也是这样记载的:。据史料记载,林逋(公元967~1024)字君复,浙江钱塘(今杭州市)人,出生于儒学世家,是北宋时代诗人。早年曾游历于江淮等地,后隐居于杭州西湖孤山之下,由于常年足不出户,以植梅养鹤为乐,又因传说他终生未娶,故有“梅妻鹤子”佳话的流传
女作家王旭烽在后边笔锋一转,还谈到了梅花与国花的问题:
当年白居易离开杭州后,曾作过一首《忆杭州梅花,因叙旧寄萧协律》:。其实,孤山之梅,在唐代即已见于白居易诗
“都说林和靖终身不娶,方有‘梅妻鹤子’之说,我却终有疑惑:那个终身只爱草木禽羽的人,果然能写出《长相思》来吗?
其实,林逋是以杰出的咏梅诗词闻名于世的。他隐居孤山,躬耕农桑并大量植梅,写出了不少咏梅佳句,其中《山园小梅》传出后脍炙人口,在诗词界引起了轰动:
夏承焘先生还认为:林逋虽然隐居于孤山,但他并不是一个遗世绝俗之人。林逋死了以后,后来的皇帝宋仁宗之所以赐谥号称他为“和靖先生”,只不过是因他名气太大,由于他曾被人民和土大夫所敬重和钦佩,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证明杭州西湖的孤山在唐代即已有梅,但为什么后来林逋的诗掩过了白诗?这不仅因为在咏梅诗中林有许多好句,还因“梅妻鹤子”佳话的流传。此外,还与林逋的人品以及当时的社会环境政治背景有关
“宋代林逋隐居杭州西湖孤山,无妻无子,种梅养鹤以自娱,人称其‘梅妻鹤子’。”
林逋生前,隐居孤山,当时的杭州太守,每年都要以文字保荐,向林逋送去一些粟帛。后来,老皇帝宋真宗还真的率领文武百官,装模作样地跪接“天书”,在浊气冲天和腐败的朝政中,一些大臣与无耻文人便借“天书封禅”之机趋炎附势,呈献谀文。可见“天书封禅”的闹剧,在当时是怎样的不得人心,朝政的腐败又是多么严恶的一个社会问题!林逋对朝廷这种劳民伤财的乱政,是表示过不满的。林逋在宋仁宗天圣六年(1028年)去世后,当时的皇帝宋仁宗特地赐了一个谥号给林逋,称为“和靖先生”,由此,林的名气就更大了……,这其中的原因是:原先的老皇帝宋真宗,正由于为了挽回自己在异族争战中失去的威信,而由大臣王钦若假造帛书放在宫门上和泰山上.闹了一场“天书封禅”的鬼把戏
随着宋代咏梅风气的盛行,林逋之名与孤山梅花在文坛上也热了起来,出现了:“明月孤山处士家”(陶宗仪诗),“潇洒孤山半支春”(赵孟诗),“幽人自咏孤山雪”(文征明诗)等等,到了以后的明代,诗人王猗又有“不受尘埃半点浸,竹篱茅舍自甘心,只因误识林和靖,惹得诗人说到今”之句,这说明从北宋开始,由于林逋佳句的影响,确实把文人们的咏梅风炒热了起来。这首诗不仅把幽静环境中的梅花清影和神韵写绝了,而且还把梅品、人品融汇到一起,其中“疏影”“暗香”两句,更成为咏梅的千古绝唱,引起了许多文人的共鸣。从此以后,咏梅之风日盛,如宋代文坛上的几位大家欧阳修、苏轼、王安石、陆游、辛弃疾、杨万里、梅尧臣等,都写过许多咏梅诗词。苏轼甚至还把林逋的这首诗,作为咏物抒怀的范例让自己的儿子苏过学习
“三年闷闷在余杭,曾与梅花醉几场;
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难平’。‘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争忍离别情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40多年前在1961年3月21日的《光明日报》上,我国著名的诗词学家、浙江大学教授夏承焘先生曾发表过《东风世界话梅花》的文章,文中提到林逋的一些情况,大致的意思是:
伍相庙边繁似雪,孤山园里丽如妆。”
一支在浙江奉化,人丁兴旺。这实在是货真价实的寻根文化了,至于它在学术上经不经得起千锤百炼,要靠史家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在我,却是希望隐士有后的。绝人情爱的隐士,终不如增人情爱的隐士更可信呢……”。梅可爱,鹤可爱,但终究是人最可爱。我曾从杭州地方史专家林正秋先生处得知,林和靖果然是有爱情的,不但有爱情,而且还有婚姻,不但有婚姻,而且还有后代,后代大大的多,一分又为二了。想来,处士林和靖也是有眼泪的,也是有爱情的。另一支更了不得了,飘洋过海竟到了日本,到了日本还不算完,竟又成了日本人制作馒头的祖先,这几近乎传奇了。但奉化和日本二支林家,前些年又在杭州胜利会师,摄相于孤山祖先梅下,有林教授挽臂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