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陶基本知识之制陶方法

由此初步判断，陶坯是由不同的泥料分层敷贴制作的。泥条筑成法是一种典型而成熟的手制成型方法，在新石器时代是使用最为广泛、时间最为长久的陶坯成型技术。为什么可以认定是模制？有几方面的原因：其一，根据制陶工艺的常识，泥条筑成法制成的陶胎胎壁较厚，而一期陶胎较薄，一般厚为0．3厘米；其二，一期器型种类简单，而且许多陶器大小尺寸相同，进一步证明模制的可能；其三，也是最确凿的证据，因为发现了制作器物的内模和制作壶口的外模，均为经烧制的实心泥质模具。从早期的手制经慢轮修整，发展到快轮制陶，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仰韶晚期的一套器物，出土时就正好表现了制作中的情形：陶盆倒扣在转盘上，转盘中间有一圈凸起的圆形泥棱，正好将盆固定于转盘之内。人口的增加、经济的发展带来了对陶器的大量需求，在不断的生产实践中制陶工艺逐步发展，以致这种较为落后的制陶方法被随之而来的新工艺——泥条筑成法取而代之。大量使用的平底器、尖底器，则改用泥条筑成法。器壁各部位的变化，依靠捏泥条的手指控制并改变造型。手指向内或朝外就能扩大或缩小器物的直径。盘筑是将泥条一根接一根地连接起来，呈螺旋式筑起坯体；圈筑是把泥条 每根首尾相接，做成泥圈，再用泥圈摞垒成坯体，因而胎壁内侧往往留有泥条的缝隙。分层所敷的泥片要有一定的叠压关系，相互间的黏贴面要参差不齐，这样才能将先后所敷的泥片牢固地黏结在一起。将预先做成的足插入器底钻好的孔洞中，再分别在内底与外底贴上泥条，将接缝挤实压平，再以泥浆抹光。有时将器底制成浅盘状，从内侧接续器腹，俗称“地包天”。在仰韶文化中，出现了慢轮修整技术，在一些陶器口沿留有轮旋的痕迹。因为器壁的薄厚取决于泥条的粗细与手捏的力度大小，所以，在泥条筑成坯体的整个过程中，手的操作技巧起着决定性作用。敷泥时将模具放置在垫板上，大头朝下，以便操作。这套制陶工具及其细部精巧的构想，充分体现了我们的祖先有着聪明的才智与丰富的创造力。敷泥最关键的第一个步骤是敷第一层胎心泥，以挤压的方法用手使劲挤压泥料，使其牢固地贴附在模具上不致脱落，然后再一层层地继续往上敷泥。器底是事先制作成的泥饼，再从器底外侧边缘用泥条筑成器壁，俗称“天包地”。大地湾、王家阴洼等遗址出土的陶罐、葫芦瓶，底部出现修整时产生的正心涡纹，都足以证明慢轮的存在。经研究发现：凡具有彩陶制作传统的古代文化，其制陶工艺必然停留在手工制作阶段，掌握和使用了快轮制陶术后，彩陶工艺便很快随之消亡。应当指出的是，在仰韶文化早期，上述两类方法共同使用。有的转盘内部还刻有许多以正中为圆心的同心圆，借此可将陶器圆形口腹部及底部制作得更为规整。彩陶钵形器内外表层均为红色泥质陶，内胎层为灰黑色，夹有较均匀的细砂粒。虽然至今尚未发现陶轮，但在大地湾却发现了从仰韶早期到晚期成系列的制陶转盘。可见慢轮虽已用于制陶，但因无法使陶器成型，因而只可作为辅助手段修整坯体，所以不能归人轮制法。彩陶中的三足器，足是用拼接安装的方法完成的。由此我们确认最早的彩陶成型是模具敷泥法，即主要以内模为依托，直接将泥料挤压成泥片，一层又一层地敷贴到模具上。正心涡纹是将坯体倒扣在陶轮上，用工具从中央往边缘修整器底时逐渐移动而产生的纹理，它不同于快轮制陶分割器底时所产生的偏心涡纹。主要分为内外表层和内胎层，而内胎层又可分成两层或三层，从陶片剖面就可清晰地见到各层的纵向贯通纹理。它们的陶片仍是分层的，因此证明与大地湾一期制作方法相同。修整时用类似骨匕的片状物，刮削掉多余的泥料；还可用陶垫等块状物垫在内壁，用以调整器物的曲线；或用手增补泥料，进行加工，使陶胎达到最佳形态。泥片贴筑法主要流行于我国南方地区，泥条筑成法是包括甘肃在内的黄河流域的主要制陶方法。足用手捏制而成，待水分蒸发略变干硬时才便于操作。到了仰韶中期，圜底器基本消失，泥条筑成法最终完全替代了模具敷贴法。转盘为夹砂陶，既厚且重，直径大多30余厘米。陶坯制成后，需进行适当的修整，这样可使器物各部位规整而美观，口沿及外表变得光滑，造型也更加匀称。不同之处则在于此时各层陶质一样，均为细泥陶，各层之间结合得更为紧密牢固。这些事实表明，人们已经有了较为丰富的经验，说明这种模具敷泥法并非最原始的制陶方法。大地湾一期的陶片有一个非常鲜明的特征，即陶片分层。我国新石器时代的陶器制作方法大致可分为手制、模制和轮制。早期转盘中部隆起为一平整的工作台面，晚期转盘则在盘中央倒扣一陶盆。由此可见，这是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一般先挖一个地坑，坑内埋设转轴，陶轮用草泥制成，置放时与坑口齐平。具体的操作方法如下：先将内模置放在木质垫板或平整的石板上，模具表面撒上一层细干土，以便制成后的陶胎与模具分离。对于其来源目前尚不大清楚，有待继续研究解决。也就是说，甘肃彩陶除大地湾文化之外，基本都使用这种制作技术。而成熟阶段的模制法则盛行于黄河中游的庙底沟、龙LLJ文化。快轮兴起后，彩陶迅速衰落。底径、腹径与口径的比例，腹径与通高、器身高与领（或口沿）高的比例等。因无其他动力，陶轮只能慢速旋转，陶轮中部再加置一泥质工作台。在甘肃境内，从距今约7000年前的仰韶文化开始，直至青铜时代，始终以泥条筑成法为制陶的主要方法。据李文杰先生观察，只有转速达到每分钟90周以上，坯体才能迅速成型，低于这个速度，转轮只能用以修整坯体的工艺。经对大地湾一期的陶器研究可以看出，此时的制陶者不仅利用器身的内模，而且还利用壶领部（口沿）的外模，并且熟知泥质泥料与夹砂泥料的不同性能，在同一器物上间隔交替使用两种泥料。甘肃彩陶直至辛店、沙井文化，仍然使用泥条筑成法制作。这种方法是先将泥料搓成泥条，再用泥条筑成坯体。在平底器内，有时留有泥条之间的接缝，在尖底瓶内底，可见一圈圈盘旋的泥条痕。但由于模具敷泥法制作工序繁复，加之坯体的形状、大小都要受到模具的限制，因而难以制作大型器物。两种方法中以盘筑法多见，马厂期彩陶有时也使用圈筑法。手制又可分为捏塑法、泥片贴筑法、泥条筑成法。我国西北地区，彩陶生产之所以到了青铜时代依然十分发达，其重要缘故就是未能掌握快轮制陶的方法，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甘肃彩陶丰富多彩、异彩纷呈。捏塑法仅限于少量小型器物，以及器物上的附件，如耳、足与贴附在器物上成为附加堆纹的手捏泥条等。不同的造型竞显出不同的优美曲线，以及和谐统一的艺术风格。造型完成之后，要对陶胎进行拍打滚压，才能使泥条相互黏合得更加紧密牢固。根据研究成果，甘肃彩陶的成型方法主要为模具敷泥法和泥条筑成法。新疆彩陶结束得更晚，是因为至汉代才传人了快轮制陶。有的转盘边缘部位有多个小孔，以便排出盘内制陶时流出的过多泥浆。彩陶是造型美与装饰美结合的统一体，造型的完美和谐全凭工匠高超的技艺。彩陶的繁荣与制陶工艺水平的发展有着密切的关联。直筒罐、深腹罐等，因其内模器壁呈陡坡状，敷泥应自下而上，否则如果自上而下地敷，胎心则易下坠或断裂。模制法即以模具为依托的陶器成型方法。倒筑是从上部往下部制作坯体，先筑器壁后筑器底，用于尖底瓶等；正筑法是先制作器底后筑器壁，用于平底器。泥条筑成法又分为盘筑、圈筑两种方法。造型美是指器物的外轮廓线美、形象美，其首要条件是各部位间的比例协调。钵的内模器壁呈缓坡状，既可从中央开始自上而下去敷，亦可从边缘开始，自下而上去完成。具体操作时有倒筑和正筑两种手段。且制成的器物形制单调、生产效率低下，烧制过程中又往往产生开裂及分层剥落现象，造成许多废品、残次品，因而极大地制约了陶器的进一步发展。圜底的钵、盆多为彩陶，仍然采用模具敷泥法。陶胎成型后脱模，然后在陶胎的内外表用手涂抹一层泥质陶土。秦安、甘谷一带有些村民至今仍然使用慢轮。制作时用脚蹬踩陶轮，使轮转动。两者的区别是，前者在模具上敷泥，后者却是在模具上垒筑泥条。这种制作是在一个固定的工作台上来完成的，泥条一根接一根，根据需要不断续加或垒筑添摞。在一些陶器内壁发现有自下而上的手指抹痕，正说明表层是抹泥而成的。换句话说，最早制陶是没有陶轮的，大约在距今7000年后才产生了慢轮，在距今5000年前后黄河下游的龙山文化才发明并使用了快轮。从这种设备及工作场景中，我们似乎可以捕捉到几千年前先民们制陶的信息。向内倾斜，器壁直径逐渐增大形成腹部；向外倾斜，器壁直径逐步缩小形成肩部；与工作台垂直，器壁直径不变，形成直腹或颈部。操作时转盘置放于陶轮之上，直径15厘米的陶盆底部则成为盘筑陶坯的工作台面。陶片断茬处可见分层脱落现象。它的初级阶段是模具敷泥法，我国最早的彩陶即大地湾文化遗址中出土的彩陶，就是以这种方法制成的。抹泥时双手分放在器物内外，用力提拉挤压，既排除了泥层间接茬处形成的气泡，又可消除、抹平器壁的缝隙，从而使陶胎的结构进一步紧密结合，器表也因此而变得光滑平整。下腹部的倾斜度不同，器物的造型就不同，如仰韶中期的曲腹盆，倾斜—度较大呈曲腹；马家窑类型的平底瓶，倾斜度小因而呈长直腹；半山类型的彩陶瓮，倾斜度大呈圆鼓腹。轮制法是用快速旋转的陶轮拉坯成型的工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