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近现代书画的市场成长趋势已是毋庸置疑,可喜的是“古代书画”项目也有全面挺进的现象,从香港佳士得
今年(2004)中国文物艺术品春季拍卖,自元月开始就在世界各地风起云涌,从中国大陆、纽约、香港再回到中国大陆,可真是前仆后继,未曾稍歇
以嘉德、华辰为例,数场近现代书画相关拍场,成交率少则超过85%,多则逾95%。这种高成交率的现象,说明了中国大陆购藏书画的客层的宽广度愈发惊人,促使各类型拍品的大量涌现,以供需求,也使中国书画市场的“底部”构筑得更加扎实。二、中国近现代书画市场涨势凌厉,后势仍大有可为
延续去年(2003)秋季拍卖的强势,今年上半年的拍卖市场可说是热得发烫,不但各项纪录破声连连,各家拍场与整体市场的产值也越堆越高,尤其在大陆艺术市场快速扩张的支持下,全球中国文物艺术品市场的前景可真是欲小不易了
海上画坛“三吴一冯”,过去一直以吴湖帆独放光芒,近两年,冯超然的画价也活蹦乱跳,如香港苏富比编号619《花神图》,就以60万港元创下画家最高价位;而过去更为沉潜的吴待秋,也动辄人民币十几、二十万元;若依“比价定律”,那么4位名家中的吴子深定会是张“明牌”,如华辰编号813《寒岩雪霁》(104×52厘米),就以人民币72600元成交,蠢动之势已现
古代书画拍场不论成交金额与件数都有七成以上的水准即可看出端倪,而中国嘉德的古代书画专场,成交率更高达89.95%,成交金额为人民币6623.9万元,创下全球自有古代书画专场以来的新纪录。似乎古代书画也与近现代书画产生了“比价效应”,个中原因,最大推手该是“宫廷书画”的皇家气势,吸引诸多买家竞藏,而也由于《石渠宝笈》或《中国古代书画图目》著录作品越来越少,使钟情于古代书画的藏家买主,开始面对作品本身的“艺术性”,展现“为画买画,非为名择件”的成熟度,或针对画作的艺术气息,或依据买家个人喜好的题材来购藏,无形中就拉大了市场空间与选择拍品的弹性,对整体古代书画市场而言,这样的讯息,无疑是一大利多
当然,中国近现代书画家多如过江之鲫,各级名家中仍有不少在市场上幽光潜藏,增值潜力无穷,
以“金石派”为例,过去是齐白石一枝独秀,但近年来在艺术地位上成就更早的吴昌硕已开始在市场价值上急起直追,如华辰今春拍卖中编号865《猎碣十一言对联》(237×38.5厘米),就以高出低预估价人民币4万元9.5倍的38.5万元成交;而中国嘉德编号483的《花卉十二屏》(133.5×52.8×12厘米),更一举创下人民币1650万元的天价。在量能庞大的拍品中,除了一般性作品买家踊跃外,精品大作价格更是水涨船高,尤其是“比价效应”的发酵,更使过去处于市场二线、三线但艺术成就及地位极高的艺术家快速增值。而久未再现精品的吴湖帆,中国嘉德编号154的《湖石双鸡图》(95.2×45.8厘米),也再度以人民币111.1万元重振雄风;在大陆拍市较少有作为的林风眠亦是光景大好,华辰编号836的《集锦册》8开,拍出人民币418万元的高价;名家精品,永不寂寞,何况市道正好。三、中国近现代书画,不论大、中、小名家,市价全面性扬升。另一位在近现代美术史地位及艺术成就上皆具导师地位的黄宾虹,近两年来也在市场价值上大步迈进,此次中国嘉德编号810《草堂论古图》,就以人民币242万元拍出,再创新高
大陆因为幅员庞大,所有买家、行家的货源需求都指向以上海、北京为主的拍场,因此不少拍场在拍品的选择上刻意针对买气强劲的地区寻找与买家具有“地缘关系”的拍品,如上海、天津、杭州的买家实力雄厚,属于这些地区的书画家作品自然就市况大好。事实上,台湾买家的实力一直颇为强劲,台湾近现代乃至当代书画家的作品也大有可观,只是在大陆市场较为陌生,若以“地缘关系”的法则观察,或许可选择优秀的台湾艺术家精品进入大陆拍场,吸引台湾乃至其它地区的买主藏。五、香港与大陆的书画市场虽然市价已趋于统一,但在拍品的搜罗上仍有明显的市场区隔
过去一直令港、台及海外买家难以接受的大陆市场价位认定,从今年香港春拍看来,已出现不得不接受由强势市场决定市价的“现实”状况。也就是说,港台书画市场的价值观已“大陆化”,而使整体中国书画市场的价格趋于一致,这种趋势,将使中国书画市场的发展性趋于单纯,虽然大陆新兴买家充满激情感性,但港、台买家比较成熟、理性,这感性结合理性,可融合出一条中国书画市场可长可久的康庄大道。一、香港书画市场的价值取向已向中国大陆看齐
尤其在“比价效应”下,可以预见前景开阔,如与张大千齐名的溥儒,始终叫好不叫座,但今年已有翻扬迹象可循,如香港苏富比编号663《江山无尽》手卷,以230.24万港元拍出,创下溥心畲最高价位;而华辰编号667《山番射鹿图》(11.2×74.8厘米),画幅虽小,却仍冲至人民币50.6万元成交
观察春季拍卖的结果,可从中取得中国书画文物市场新趋势的讯息,提供藏家、业界及市场人士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