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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无废料 玉工有废物

旋转的铊片伤手,“活儿”也伤手,一不小心就是满手血口,钻心的疼。在技校里学习了三年理论知识,姜文斌一直在做当艺术家的“梦”。到了实习期,姜文斌选择到车间锻炼。雕玉时,他要踏动铊片,一手拿“活儿”,一手往铊片上抹湿沙,借沙磨玉。初次接触真实的玉雕,姜文斌发现,原来“雕”玉是不准确的,因为单纯用臂力带动刀子根本刻不动玉。18岁少年满腔的灵感和热情,快要被这艰苦、枯燥、乏味又漫长的过程给磨没了

专做牌子或把件的玉工不配雕玉

小时候姜文斌家境贫寒,根本没有机会见到真正的玉。姜文斌听母亲说,自己从未谋面的姥爷生前就酷爱,曾经是京城制作玉器的手艺人。父亲在他13岁的时候撒手人寰,母亲一个人抚育着四个小孩,靠在街头卖早点养家,而早点摊恰恰正对着北京玉器厂。但小时候的姜文斌并未想过自己会从事这个行当—他只是爱画画

“玉雕怪才”的名声从此不胫而走。不仅如此,姜文斌还用这批缠丝玛瑙设计了11件作品参赛,赢回了11个奖,基本囊括了这次大奖赛的所有奖项。凭借这件弃料做出的作品,24岁的姜文斌赢得了他职业生涯的第一个大奖—总公司首届青年设计大赛一等奖

有一次,姜文斌在厂里的操场上捡到一块被废弃的缠丝玛瑙,巴掌大,里头一层白,外头紫红,背后发黄,还画了一个罗汉图—想必是某位大师未完成的构思。当时,北京玉器厂进了一批巴西的缠丝玛瑙。而过去的老师傅用惯了颜色成疙瘩状的阜新玛瑙,都不爱用这种一层层相间色带的玛瑙。姜文斌最早是做玛瑙巧色出名的。秋的浓郁、夜的沉重、人的孤寂皆顺色而造,暗合唐诗情境,浑然天成。姜文斌将这块废料拿回家,从上向下,斜着剥去一些紫皮,玛瑙便露出更多的白,再剥又出现了黄、红等色……随着一层层的色泽逐渐呈现,姜文斌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古诗的意境: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玛瑙作品《枫桥夜泊》就这样应运而生

在中国玉雕大师姜文斌身上,除了京城爷们通常有的一股“混不吝”气质之外,令人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一股充盈的灵气。比如说,喝点小酒就爆棚的诗意,短诗长赋信口拈来;比如做玉,一块块被同行们瞧不上眼的废料,经过他的“点睛”创作,屡屡变成令人过目难忘、独具匠心的上品之作,因为在他眼里,众玉皆平等

作者 金叶

那是1979年,北京玉器厂技校首次面向社会招生,姜文斌凭借出众的绘画水平,一头闯进了玉雕的世界。16岁初中毕业,姜文斌本可以“接父母班”进饮食公司,但母亲却建议:还是学一门手艺吧

中国玉雕大师姜文斌强调—

文、图/小编 金叶

所谓天赋、遗传或者命中注定,很多时候令人不得不相信—姜文斌和玉的结缘即是如此

姜文斌经常帮妈妈推车,看着玉器厂的工人来来往往,就有了一点隐隐的向往。小孩子喜欢挖沙,于是他经常到玉器厂门口堆石料的土堆里去“寻宝”,找废料回来把玩

用“废料”做出精品

一直到现在,姜文斌已经是国大师了,他的眼里仍旧没有“废料”的概念。如同让腐朽的木头开出了一朵美丽的花朵,这里面甚至有了一些生生不息的意味。杰出的玉工,自然有足够的智慧和悟性对看似平淡无奇的玉料“点石成金”。“玉是大地的舍利子,是天地的造化,长成什么样都有它的道理,人怎么有资格去给玉论高下呢?我们对玉应该秉持"孝顺"的态度,因料施艺,扬其美、避其丑,甚至于化腐朽为神奇……说句狂妄的话,这世上根本没有废物的玉,只有废物的人。”姜文斌说

我的"词典"里,需要琢磨的石头都有玉性,它们各有优劣,但无贵贱。这样的创作,空有白玉的苍白,却失去了白玉包容万有的君子气度。你只会做牌子,这辈子都切了多少不该做牌子的料啊?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玉工,天底下根本不需要一个如此专一的玉工。”。“千种玛瑙万种玉。说得更直白一点,就是玉工得去适应玉,而不是让玉来适应你。而只使用和田玉,并不能彰显作品和作者的尊贵。姜文斌同时提出,还有一种创作者,专一地只做牌子或者把玩件,这种人也根本不配做玉。“玉雕的最高境界和最高法则就是"因料而异"。某种程度上,和田白玉最完美,算是君子中的顶尖;但俄料、青海料中也有完美如君子的"人物"。”在姜文斌看来,那些对某种玉材过于迷恋的人,要么是矫情,要么是糊涂。和田白玉是玉的一种,翡翠玛瑙也是玉的一科

应该是缘分未尽,姜文斌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而他也最终悟出一个道理:磨玉这件事情,既需要带着灵性去创作,还要带着定性去维持灵感,最终需要悟性来总结。而灵性、定性与悟性缺一不可。但姜文斌也坦言,直到今天,“像钉子一样坐在那里不是我的强项,我的强项是我的灵感”

也好、青海料、韩料、俄料也罢,乃至是、玛瑙……他皆有尝试,且屡有精品。在姜文斌眼里,众玉皆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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