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重大的考古发现,揭开了赏石文化鉴赏的新篇章。北齐两座古墓中发现的彩色壁画和画像刻石,都对青州怪石作了生动的摹写。而北齐古墓彩色壁画和画像刻石的发现,使人们直观地去审视北齐时代怪石的神采,形神兼备,一目了然。书不尽言也,人们只能通过文字记述去想象,去构思。这种皴皱有致、亭亭玉立的峰石,和玲珑剔透的盆景,是历史的佐证。我国最古老的赏石史料尽管有很多神话传说或历史资料,对赏石作过描述,但仅局限于文字记述
在罗马商人的身旁,站立着一个主人的随从,此人双手托一浅盆,盆中放置一件高19cm,下宽16cm的青州怪石。从画面构图分析,该石应为主人回赠罗马客人的礼品。该青州怪石山峰兀起,群峰耸立,重峦叠嶂,沟壑纵横,玲珑奇秀,真具有瘦、漏、皱、透的特色。画面上方为展翅高飞的吉祥鸟;右方的主人端坐于束腰基座上,右脚放于左膝上,左手持茶杯,不卑不亢地注视着对面的客人。该图中,主人端坐于束腰基座上,这种束腰基座,为我国南北朝时期十分流行的一种基座。1986年4月,在临朐海浮山前山坳发现北齐古墓,墓主为北齐天保9年(公元558年)魏威烈将军长史崔芬(字德茂,为清河东武城人)。有一幅描绘墓主人老年时生活的场面,背景为两块巨石相对而立,形体瘦削,皴皱有致。石色为浅褐色,在树木掩映下,成为一组优美的山石艺术品(图3)。因此,在这里的外国商人和其他人士很多,有的外国人还捐款在石窟中刻出自己的形象(如驼山第二窟中隋朝供养人像,就是一外国人的形象)。由此可以看出,早在1500年前,青州地区的庭院中已点缀有观赏石。因此,这一贸易商谈,应在青州主人的商号或家中。墓四壁有彩色壁画,其中16幅画面上都有奇峰怪石。客人头发卷曲,深目钩鼻,身穿挂满玉璧的长衫,双腿半蹲,双手托一银质器皿,送到主人面前。在一浅盆内,伫立着玲珑秀雅的山石,主人正在品赏盆景,神态如痴如醉,栩栩如生。该图高136cm,宽98cm,左上角残缺。据考古学家夏名采研究员考证,山东青州发掘一座北齐武平四年(公元571年)的画像石刻墓,出土了九方画像石刻,其中有一方为“贸易商谈图”(图4),描绘了主人与罗马商人进行贸易商谈时互赠礼品的场面。从面部形象到所穿服饰,确定此人为6世纪古罗马商人。这种特置山石的出现,从目前发现的史料看,是我国最早的观赏石置石图。另一壁画,描绘主人欣赏盆景的场面。青州从西汉开始至明朝初年的1000多年间,是今山东省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的中心,山东又是我国古代著名的丝绸产地。这些发现在中国赏石文化史中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
这样一来,对于中国盆景艺术是先传日本、朝鲜,还是先传入欧洲,也作为一个新的课题摆在了我们的面前。依据以上资料,人们一直将唐代作为盆景的形成时期。同时也证明早在北齐时代,中国的盆景艺术已传入了欧洲。唐代阎立本绘的《职贡图》里,在进贡的人群中,有一人手托浅盆,盆中立有一玲珑山石,证明唐代已将盆景作为贡品。1972年在陕西乾陵发掘唐代章怀太子墓(建于公元706年)。其甬道东壁绘有一侍女手托一盆景,盆中有假山和小树;另一侍女托莲瓣形盘,盘中有一盆景,红果绿叶,人们以此证明我国初唐时期已形成盆景(图1)。但是随着研究的深入和青州、临朐的考古发现,大量史料的证明,中国的盆景艺术最迟在1500年前的北齐时代已经形成,并且已作为礼品向外宾赠送。河北望都出土一东汉墓(公元25~220年),在墓道壁画上绘有一陶质卷沿圆盆,盆里栽着6枝红花,盆下还配有方形几座。这是一个极具史料价值的重大发现,为中国的盆景艺术增添了光辉的一页,将中国盆景艺术的形成时代,从唐代向前了一个半世纪。这似乎已具备了植物、器皿和几架的组合体,也可视为艺术品,但仅是盆栽而已,尚不具备艺术内涵,充其量可视为原始的盆景雏形。关于盆景形成的时间,众说不一,为此人们从史料中苦苦寻觅,又不断从考古中去发掘
原石中除石灰石外,还有白云、石晶体等多种成分。青州怪石,产于山东省青州市,因其玲珑剔透、千奇百怪而得名,自夏朝开始已被列为观赏石,并作为土特产品进贡。由于长期暴露于地表,经风化作用,石中的白云、石晶体被水溶解形成孔洞。眼中多为软土充塞,徐以竹枝洗涤净,尽宛转通透……四面取巧,像云气枯木怪石欹侧之状。”清代沈心《怪石录》一节,收入青州怪石18种,并说明了该石的产地、特征、开采方法等。宋朝杜绾《云林石谱》中也有记载:“青州石,产于中土。至今已有近4000年的历史。青州怪石形成于古生代寒武纪,至今约5~6亿年。《尚书·禹贡》就有记载:“海岱惟青州,……铅、松、怪石”。青州怪石,大者高达数米,小者仅几厘米(图2)。大者数尺,小亦尺余……其质玲珑,窍眼百倍于它石
2.2考古发掘,揭开历史新的一页
2.1青州怪石历史悠久
这些无可辩驳的史料,向世界证明,中国的盆景早在北齐时代已经形成,并且已作为礼品向国外赠送,走出国门,进入欧洲。这是中华民族的骄傲,也是中国赏石文化光辉的篇章。它雄辩地证明盆景艺术起源于中国,赏石文化的源头在中国。这一史料的发现,把中国盆景艺术的形成时间最少向前推了一个半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