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采用写实手法,加上构图简洁,布局合理,花枝生动活泼,十分清雅。图画和镜体共同表露的现实气息和素雅的艺术意味,鲜明地体现了宋代人高超的审美观念。缘部外低内高,小圆钮,联珠圈内是两枝花、叶扶疏的牡丹,浅浮雕。牡丹的花、叶、枝非真正意义的细线雕,形象略呈立体状。折枝牡丹镜,圆形,直径104毫米,重145克
花卉镜主要流行于北宋中后期。黄河以西的秦凤路、永新军路故地多出土北宋圆镜,而华北、江淮屡有北宋异形镜出土,所以北宋菱花、葵边、有柄等镜式应为北宋河北西路、淮南东西路等东部诸路所铸
缠枝牡丹镜镜缘上阴刻有“定州永平官记”字样及花押。金代乏铜,屡禁毁钱铸镜,民间旧有的铜镜要刻上检验符号。显然此镜流入,在金代初置永平县时被官司府打上检验刻记。查《金史· 地理志》,并无定州和完州之名,宋有定州,河北西路所辖;永平却又是金的地名。金代永平县,后改完州,明改完县,至今。近缘处有联珠圈,这是北宋花卉镜的典型特征
唐诗名句“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人尽皆知。牡丹因花大、艳丽、芬芳素享“百花之王”称号。就人性化和现实特色而言,宋代的文化更有胜于汉唐。从李白《清平调三章》可知,它在唐代就有“名花”之誉。在宋人墓中,壁画和砖雕多牡丹形象。宋代重文化重经济,有人统计出宋代的经济总量占当时全球的1/4。这两面素雅精美的牡丹镜,是宋代文化极富人情味的真实写照。宋人对牡丹之爱,不亚于唐,欧阳修、苏轼、王安石、范仲淹、辛弃疾、陆游的诗文中都有它
如图是笔者收藏的两面牡丹镜
缠枝牡丹镜,“亚”字形,直径125毫米,重105克,联珠圈,小圆钮略呈桥形。此类镜多出在河北南部偏西地区及其周边,所以应为北宋真定府路(元丰末年称为河北西路)铸品。镜体轻薄,细线浅雕,极精。四花,双枝从花蒂升出随势缠绕花朵,使图案整体又形成一朵四瓣花。《历代铜镜纹饰》图165河北定州征集者和图173河北曲阳征集者,花的形状与此镜完全一致,但那两镜花朵上带的明显是牡丹叶,故知此镜上的花为牡丹
镜上的花种有荷花、芙蓉等等,但从墓葬发掘的实物来看,其中以牡丹为多。花卉镜和神话故事镜是内容浩繁的北宋铜镜的两类杰作,最能体现北宋镜高超的平民艺术特色